他不想死啊。
宁元帝抬手,官兵这才停下。
武安侯吐着血,有气无力说,“我,我知那是一壶毒酒,带,带回京城后,我也知道慕长安生性谨慎,所,所以我把毒酒换到了做了手脚的酒壶中,一半装着毒酒,一半装着好酒,我陪着她喝酒,给她倒下一杯杯毒酒……”
江窈的眼泪滴落下来。
“畜生,畜生不如的东西啊!”刑部外的百姓痛哭起来。
“福安郡主好惨啊。”
“哎,福安郡主终于能为她母亲报仇了……”
虽杨氏和武安侯都已认罪,但还有些事情要审问清楚。
阚尚书道:“那换孩子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?”
武安侯没有吭声,宁元帝怒道:“来人!”
不等宁元帝让官兵继续动手,武安侯急忙喊道,“我,我说,是,是我动的手脚,当年按照我的谋划,慕长安到边城才会生产,我会安排杨氏也在附近生产,最,最后把两个孩子换下,但谁知路上出了意外,慕长安提前生产,我,我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亲生女儿,怕以后两个孩子不好换,所以……”
所以他就在破庙里,把慕长安生的孩子和江夫人生的孩子换了。
江窈淡声说,“不,你并非是怕两个孩子不好换,你只是不想我母亲享天伦之乐,你要我母亲到死,都没法见她自己亲生孩子一面罢了。”
武安侯嘴唇颤动。
她说对了。
他就是存着这个心思。
他厌恶慕长安,厌恶她以权势和战功为自己弄来的爵位,虽然这是他梦寐以求,也是他当初接近慕长安的目地。
可真的和慕长安在一起后,他还是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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