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杨氏和沈元芜一脸后怕。
杨氏看了女儿一眼,满眼心疼,当初为了女儿,她才想要害死慕长安,就是想让女儿成为京城贵女。
此时,她也愿意为了女儿,抗下所有,只有她的芜芜还能活着,哪怕成为庶民也无妨。
只要活着就有机会。
但是武安侯,她绝不允许他撇开这一切,让她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罪责。
真要让他脱了罪,他为了自己的前程,一双儿女根本不会在乎。
所以杨氏高声喊道:“大人,罪妇愿意招,武安侯也知那酒水里是毒药,他还是带回去给了慕长安喝下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二人所为,与我的女儿没有半分关系。”
“你这贱妇!”武安侯被打的脸色扭曲,还要辱骂杨氏,“我根本不知那里头是毒酒……啊!”
身后的官兵下手更重了。
武安侯的腰背已经开始见血,再打下去,就算他是武将也扛不住。
宁元帝甚至在杨氏认罪后,也没有让官兵停手,继续让她们对武安侯行刑。
一板子一板子的下去,外面的百姓一声声高喊道:“打得好!就该打死这狼心狗肺的人!”
江窈站在一旁,冷漠的看着武安侯挨下这一板又一板。
这一切,都是他应得。
武安侯抬头看向江窈,痛得他眼神有些模糊,嘴角也有鲜血溢出,他想求饶,想让他的女儿放过他。
明明他也是她的父亲啊。
是她的至亲血脉,她为何如此恨自己。
可是他的女儿就站在那儿,如此冷漠的看着他,慢慢地,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一丝笑,笑他受到责罚,笑他痛不欲生,笑他快要人头落地。
“我,我招……”武安侯府口中喷出血喊了起来。
他知道,再打下去,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。
说了,或许还有一丝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