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傅总。”伍天成也客气道了声谢,又看向时觅,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别墅,“我住那边,18幢108,有事可以随时找我。”
时觅勉强点了个头:“谢谢伍总。”
抓着她胳膊的手掌因为她的回答微微一紧。
时觅僵直着身体没有挣扎,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,和伍天成道了声别。
伍天成也道了声别,拉开车门上了车。
车子慢慢调转车头驶离。
傅凛鹤抓着时觅胳膊的手掌慢慢下移扣握住她的手掌。
时觅用力想抽回,但越抽,那只手掌就抓握得越紧,直至十指紧扣地紧紧将她手掌攥在了手掌心里。
时觅气怒转头看他,却看到他看着她的黑眸一片冰凉,就像这雨夜的水,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。
时觅所有的火气和反抗都在他如冰的黑眸中熄灭了下来。
她甚至没有胆量对他再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傅凛鹤甚至不需要说一个字,只一个眼神,她面对他呈现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,就低弱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傅凛鹤也什么都没说,握着她的手改扣住她的肩,拥着她转身便往屋里走。
时觅只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。
傅凛鹤改拥住她肩膀的动作,身上的西装大衣也掀开一半将她护在了大衣下。
还带着他体温的大衣温暖干燥,与伞外划破夜空“滴滴哒哒”纷乱落在伞背上的冰冷湿润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。
明明只是很细微的一个动作,时觅却被勾得鼻腔发酸。
一边是冰冷没温度的眼神,一边是体贴将她护在衣服下的细微举动,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在心口翻涌,时觅心情复杂得厉害。
林羡琳和柯湛良都在客厅,看到时觅和傅凛鹤一起进来,两人俱是一愣。
“这么快回来了?”林羡琳讶异道,起身上前。
瞳瞳也在一旁玩,看到时觅,也惊喜喊了声:“妈妈。”
当下放下手中的积木,飞跑向时觅。
傅凛鹤把伞收起,在瞳瞳抱上时觅大腿之前,伸胳膊轻挡了她一下。
“妈妈先去洗澡。”他说。
时觅今天穿的是白色连衣长裙,外面搭了个差不多长度的黑色长外套,衣摆和裙摆都已经被雨水溅湿。
瞳瞳也看到了时觅鞋子上的湿,马上转身给时觅拿了双拖鞋,边碎碎念道:“那妈妈先去洗澡,别感冒了。”
“谢谢瞳瞳。”时觅轻声和她道谢,蹲下身张开手臂抱了抱她,“那你先和干妈他们在这里玩,妈妈洗完澡再陪瞳瞳。”
瞳瞳点点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