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看！那边有开椰子的！”

清澜的声音亮起来，青蓝色的裙摆扫过沙滩，带起串沙粒，她回头时，发梢扫过云冥的手背，痒得他指尖发麻。

“哎？你刚才要说什么？”

她停下脚步，歪着头看他，眼底的光比椰树叶缝漏下的朝阳还亮。

“没什么，”
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，指尖触到她发烫的皮肤，赶紧移开目光，望向不远处的小摊 —— 竹筐里堆着青绿色的椰子，摊主正挥着砍刀 “咚咚” 地凿壳，

“去开椰子，我请。”

清澜看着他泛红的耳根，忽然笑了，没再追问，只是反手攥紧了他的手。

沙滩被朝阳晒得发烫，两人交握的手心沁出点汗，却谁也没松手。

椰叶在海风里晃出沙沙声，竹筐里的青椰子堆得像座小山，壳上还挂着新鲜的椰丝。

云冥刚走近，低头凿椰子的老爷子就抬起头，刀背还架在椰壳上，看清来人时眼睛一亮，慌忙把刀往筐边一放：

“哎呀！是云冥总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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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在围裙上蹭了蹭，满脸堆笑：

“您怎么来这儿了？这椰子新鲜着呢，刚从后面椰林摘的，给您和这位姑娘开两个，不要钱！”

云冥笑着摆手，指尖在虚空一划，淡蓝色的系统面板浮出来，他点了点转账键：

“哪能白要。”

“系统到账 100 灵涡币 ——”

机械提示音刚落，老爷子就急了，手摆得像拨浪鼓：

“总领您这是干啥！这破椰子值不了这么多，昨天我蹲这儿摘了一下午，成本就几个币！”

“辛苦费。”

云冥收起面板，目光扫过摊位后的一溜铺子 —— 糖画摊的糖浆在石板上拉出金丝，贝壳手链在竹架上晃着光，零星的客人笑着驻足，比昨天刚修复时热闹了不少，

“这海滩我打算纳入灵涡版图，您要是愿意，以后就在这儿摆摊，算灵涡的正式岗位。”

他望着来往的人影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掌心，

“地面互动能给灵涡充能，这法子看来可行……”

“云冥！”

清澜的声音带着点气鼓鼓的颤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她手里攥着个刚开的椰子，吸管咬在齿间，腮帮子微微鼓着，指节因为用力，把椰壳捏出几道浅痕，显然忍了好一会儿。

“今天是约会，不准聊工作。”

她把吸管 “啪” 地戳进椰肉里，吸了一大口，冰凉的椰汁顺着喉咙滑下去，却没压下眼底的小情绪，

“再提灵涡充能，我就把你的系统面板拆了。”

云冥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，像只炸毛的小兽，忽然笑了。

他伸手，指尖轻轻敲了敲她手里的椰子：

“好，不提了。”

阳光落在她青蓝色的发梢，镀上一层金边，连带着刚才没说完的工作，都被这声娇嗔冲散了。

老爷子在一旁看得直乐，悄悄往清澜手里塞了包椰丝糖：

“姑娘尝尝，甜的。”

清澜接过糖，耳根悄悄红了，没再瞪云冥，只是吸管戳着椰肉的力道，轻了不少。

“谢谢爷爷！”

清澜把椰丝糖塞进口袋，拉着云冥的手腕就跑，裙摆扫过沙滩，带起串细碎的沙粒，像撒了把金粉。

两人在小吃摊前转了半晌，手里很快拎满了纸袋 —— 甜糯的椰丝球、酥脆的炸鱼排，还有清澜攥得紧紧的两根淀粉肠，酱汁顺着竹签往下滴，她慌忙用舌尖舔了舔手指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
挽着胳膊走在沙滩上时，清澜的嘴就没停过。

椰丝球在嘴里嚼得咯吱响，她含混不清地开口：

“我说啊，上次咱们…… 嗯…… 这么逛吃，还是在签契约那会儿吧？”

腮帮子鼓得像含着颗小苹果，话音里裹着糖渣，黏糊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