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凌某人像那死蛆一样摆动着身体。
姜紫菀看这货这都不醒,加快了挠痒的速度。
好一会儿,凌安没了动静,姜紫菀也就停下双手。
“对不起嘛,凌哥哥~小女也是一时慌乱,并不是有意冒犯哥哥~”
凌安仍然无动于衷,还在生着闷气,装睡不搭理姜紫菀。
不过姜紫菀还不知道怎么拿捏这货?开口说道:“好啦好啦,别生气了,对了,我现在没穿衣服,你在不醒我就穿衣走了。”
闻言的凌某人立即将眼珠子瞪到最大,可惜入目的小女友的绵薄睡裙,好气哟!又骗我!
姜紫菀捂嘴轻笑,随后伸开双臂摆动上身,娇媚笑道:“怎么样?凌哥哥~人家好看吗?”
小女友有着姣好的容颜和婀娜的身姿,此时穿着的雪白睡裙与如玉肌肤相得益彰,好看是好看,但是不是自个儿想看的,睡裙虽薄,触感上宛若无物,可是毫不透光,裹得严严实实。
姜紫菀看着小男友满脸的委屈,笑得更欢了,真好玩,好喜欢。
可惜良辰总是那么容易被打扰,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正欲和小男友亲热的姜紫菀。
“哥哥、哥哥,起床了,今日的早饭有刚采摘的折耳根拌野葱,配白粥绝搭。”
听见寒芊芊声音,姜紫菀起身、穿袍、躲衣橱一气呵成,若是被寒芊芊这二货发现自己在此夜宿必然今早无宁。
凌安摇摇头,随口回了一句,起身穿衣洗漱打开房门与寒芊芊一同离去。
待二人走后,姜紫菀从衣橱中出来,就见门口的和玉云满脸坏笑的斜视自己:哟~小姑娘怎么了?躲在情郎的衣橱作甚?昨夜又在何处?不会是和郎君整晚翻云覆雨去了~
“云姨!”姜紫菀在长辈面前脸皮还是薄,受不了和玉云的打趣。
和玉云见姜紫菀的红润脸颊,笑出了声,又接着打趣道:“对了,感觉怎么样?”
姜紫菀大喝:“没有!”
和玉云闻言,有些意外,随后表情怪异的问道:“难道小凌身体有问题?不对呀,之前院子里他不是……”和玉云话锋一顿,盯着姜紫菀:难道是你有问题?
姜紫菀快速摇头:“我把他打昏了……不对,我为什么要跟云姨你说?又不关你的事!”姜紫菀也是有小脾气的!
和玉云闻言,操控灵气刺激泪腺,两股泪水流下,单手掩面委屈说道:“人家只是关心紫菀,紫菀为何如此绝情。”
姜紫菀:……
……
早宴结束,商讨一番后,凌安在老人的掩护下来到城外北边,新马甲上线。
换了一身墨锦绸袍,带上面具,微微调整体态,将臂膀腰身略微的减小,符合一位走武道的阵师形象。
凌安扭动着腰身,适应着别样的体态,差不多了,又拿出小镜子抚摸脸颊,满意的点点头:“真帅,不愧是我家紫菀!”
伪装面容的刘信阳李政二人懒得理会这货的炫耀,自顾自的走出密林,跟着大道往城门而去。
凌安回过神来二人已经走远,急忙收起镜子跑了过去。
进了北城,闲逛一番,并没有直往城主府。做戏做全套,虽然对寒府早已知根知底,但是旁人眼中自己“阵门弟子”的身份可对落凰城毫无所知。
……
南城,闲来无事的姜紫菀乔装一番,带着风铃逛着市坊,搜寻着修行所需。
恰此时,苏霓和苏荧苒的马车从南门驶入,二人此番欲拜访寒家,也就没有隐藏身份,坐着苏荧苒的清幽黑木马车,由那两匹高大的阴阳玄马拉着,小步穿过宽阔的大道。
阴阳玄马太有辨识度,姜紫菀风铃一眼就认出这是八年前的那辆马车,此时又出现在了此地,不知有何缘由。念小男友和寒家今日有大事一件,为避免通域掺和,二人互视一眼,点了点头,朝着通域的楼阁走去。
……
凌安带着两位兄长走入茶馆,招呼小二提来热水泡茶,随后默默听着周遭茶客的谈论。
“各位可曾听闻,鱼纹书院此届终于出一才人,传承有望。”
“我也听说了,听说还是一位女子。”
“不容易啊不容易,四百年前魏前辈入世,耗了鱼纹书院四百年气运。”
在寒府院子里喝茶的萧明瞥了魏原初一眼,果然,这位正含蓄又洋洋得意的捋着自己胡须。
文人打扮的一位学子对周围同窗发出询问:“那一位为何不愿接手鱼纹书院,各位可知?”
另外一位直言道:“魏前辈那等人物,定然有着自己打算,我等哪能揣摩到他的心思。”
“是也。”周围学子点头。
凌安心中嘀咕:这些人莫非说的是魏爷爷,望向李政,后者默默点了点头。
至于凌某人为什么对老人们的过往一概不知,那还得怪老人们,他们默契的不与凌安阐述过往,凌安问起也是草草敷衍过去,目的是别让这货打老人们过往所在势力的心思,免得给自己添麻烦。我等出世良久,可不愿被你这小子再次拉入世俗。
事实证明,老人们的心思是正确的,凌安现在已经在考虑啥时候去那啥“鱼纹书院”溜达一圈。
旁桌的一位肥胖学子放下茶杯:“哎。”随后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可叹!我落凰城学风不济文气哀衰,众人不以读书治国为大任,偏好舞刀弄棒比武斗杀;更甚之学府寒破文书不齐,如此重武轻文,寒府仍然熟视无睹,可悲!可叹!”
一旁的同窗翻了翻白眼:“装啥呀装,先生又不在此处,不会给你加学分。”
另一位也是言道:“就是,要是我等有修行资质,也不会寒窗苦读这些年,早就投身修行四处游历去。”
肥硕学子捂着胸口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:“尔等竟也如此薄志,我辈读圣人书习圣人志行圣人路,不就是为了治国利民平天下?不就是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