轲耶兰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，她挥舞着弯刀，斩杀了数名冲上来的高句丽士兵，却发现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。她看向张合，只见张合正率领汉军残兵向谷后撤退，顿时怒声道：“张合！你竟敢算计我！”

张合回头看了她一眼，高声道：“你不是要我娶你，我张合，不娶无能之徒，你要证明你的能力，这不过是对你的小小考验罢了。”说罢，率领士兵加速向谷后突围。

轲耶兰想要追击，却被高句丽士兵死死缠住。琐奴护在她身边，一边厮杀一边喊道：“少主，快走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！”

轲耶兰看着张合远去的背影，眼中满是不甘，却也只能在琐奴的掩护下，率领残兵向谷口突围。

双方在白石谷激战了整整一日，鲜卑大军死伤惨重，三万骑兵只剩下不到一万，琐奴也身受重伤。高句丽大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，五万大军折损了两万余人，乙巴素的左臂也被鲜卑人的弯刀砍伤。

就在双方两败俱伤、疲惫不堪之际，谷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张南率领七千骑兵，如神兵天降，从谷后冲杀而来。

“将军！末将来了！”张南高声呐喊，手中长枪直指乙巴素。

乙巴素见状，大惊失色：“不好！还有伏兵！”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，根本无力抵挡张南的猛攻。

张南率领的七千骑兵，虽然也经历了长途跋涉，但比张合的残兵状态要好上许多。他们如猛虎下山，冲入高句丽大军的阵中，瞬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。

高句丽士兵本就疲惫不堪，面对突如其来的猛攻，顿时溃不成军。乙巴素想要组织抵抗，却被张南一枪刺穿胸膛，当场战死。

“将军阵亡了！”高句丽士兵见状，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，纷纷扔下武器逃窜。

鲜卑残兵见援军赶到，以为是张合的救兵，也士气大振，想要趁机反击。可张南根本不给他们机会，率领骑兵调转矛头，朝着鲜卑残兵冲杀而去。轲耶兰和琐奴率领残兵奋力抵抗，却终究寡不敌众，只能且战且退。

张合率领残兵与张南汇合，看着眼前溃败的高句丽和鲜卑大军，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。他对张南道：“干得好！现在，随我直捣丸都城！”

此时的丸都城，早已人心惶惶。高无忧接连收到北境战败的消息，乙巴素战死，五万大军全军覆没，汉军与鲜卑联军正向丸都城杀来，顿时慌了手脚。

“快！紧闭城门，加固城防！”高无忧对着大臣们嘶吼道，“再派人向辽水前线求援，让父皇和周疑将军立刻率军回援！”

可辽水前线距离丸都城千里之遥，周疑的大军就算日夜兼程，也需要数日才能赶到。而张合和张南率领的大军，已经逼近丸都城下。

丸都城是高句丽的都城，城防坚固，粮草充足。高无忧率领城中剩余的一万守军，紧闭城门，拼死抵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