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的就送到大本营分给大家伙,这边不愁吃喝,吃的从沉船上找,喝的就用自制的过滤系统分析海水,勉勉强强凑合着喝。
这很好理解,凌沉解释说,沉船数量众多,每天工人们地毯式搜索,也许这些沉船曾经被趋之若鹜的不请自来的海盗们,生活在亡海的寄生虫们贪婪的掠取抢夺过,他们要么鹬蚌相争两败俱伤,要么没能把全部食物运走,残存在冰库里的粮食坏不了。
侥幸从他们手中逃过的粮食,顺利被工人们找到,大本营的储存室需要大量用以制作冰库的施过法术的铝板,每艘只要没沉入水中的沉船的冰库,工人们都格外留心,也因此不会错过船上的任意一点粮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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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的搜寻食物的人们筛查不比工人们详细,他们看沉船的外表,只进去外表崭新,结构稳固坚强的沉船。
新的沉船找到粮食的可能性较大,所以他们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闯入一些随时可能覆灭的沉船里,这样常常于事无补空手而归,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几十年里,古老的寻找方式大家沿用至今,大家争分夺秒前仆后继,找寻一些方便取出来的食物。
可坟墓堆无限制的面积是如此广阔无垠,每天新增的沉船不计其数,新的沉船没人及时发现,日日夜夜日积月累。
时间久了嫩叶也会枯黄,沉船的木板在风雨日露的摧残下,逐渐褪去原有清新的色彩,变得古朴和厚重,愈显老旧和陈黄。
新的沉船变成古老的沉船,大自然的雕刻和化妆技巧着实奇妙高超,这些把握时机加快沧桑步伐的沉船,就逃过了觊觎它们腹中粮食的人眼,它们金玉其中败絮其外,没有人肯多看它们两眼,最终落到这些在产业链上工作的人手中。
他们这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马,逍遥自在忘乎所以,观赏着远方挥汗如雨的工人,喝酒助兴,美酒美食供消遣,推杯换盏举杯同庆。
傍晚来临,海面上飘起缥缈的雾,挂在半空的夕阳挤出绚丽的色彩,染在云朵的边边角角。
玫瑰色的晚霞琳琅满目,等着被光彩眩得眼花缭乱的人争相购买,海面上收到降彩的铺垫邀约,数之不尽的鱼鳞状的琉璃片,熠熠生辉。
“夜晚的引子被我们激情四射的火焰点着了,时候不早了,向大本营极速前进,即刻出发,开船吧!”起风了,大海波涛翻滚,她说着,好像在海面上看到了具体指向什么时辰的日晷。
如果把坟轩比喻成一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,箫飒认为他对坟轩情有独钟,是倾盖如故一见如故的,像孟婆的这艘大舰船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吸引力。
说到底坟轩是个很不一样的存在,非同凡响的东西顷刻被夷为平地,自己珍爱的东西被自己不小心毁灭了的话,谁都不能很好缓解不安和焦虑,强烈的自责在脑海里掀起的浪潮,就如同暴风雨前的狂风恶浪,不可谓不震慑人心。
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,凌沉情不自禁想起他的坟轩,现在的坟轩是一副凋零成惨状的废墟吧!
夜深了,舰船死气沉沉,船顶璀璨星空,披星戴月,像一个趁着夜色偷窃的小贼,贼喊捉贼一路狂奔。
箫飒仰躺在床铺上,翻了一个身,透过打开的半扇窗眺望满天星斗,它们幽幽的闪着明亮的银光,和他心意相通,铭刻进灵魂。
星星们眨眼,像在施展催眠的魔法,伴随着室友们如雷贯耳起起伏伏的呼噜声,他像喝多了烈酒,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好像是脑髓多得涌出来了,灌得脑袋沉甸甸的,身体很快没有了知觉,他眯眼睡着了觉,无知无觉,只身一人进入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