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准确地报出一个日期。
老皇帝翻出那一封,里头的内容写得尽是商线沿途的地理风貌,并无什么重要信息。
见状,老皇帝忍不住笑话他:“她就没给你写过信?”
“写了。”沈寒天面上微红,“只是……给微臣的信到得没有这么快。”
老皇帝把玩着那两张薄薄的纸,最后笑道:“瞧你那出息样,让外头誊写一份出来,这一份你拿走。”
沈寒天喜出望外,又深深跪拜谢恩,方才离去。
老皇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,幽幽一叹。
身边的荣公公小声劝道:“陛下莫要伤神,沈大人是最体谅陛下的人了,陛下保重龙体才是。”
“你这个老东西,瞧着什么都不说,心里跟明镜似的……罢了,他既然不愿要,朕也不愿逗着他!随他吧!”
“哎。”荣公公凑到老皇帝身侧,又笑道,“陛下心慈。”
“后宫这两日可还好?”
荣公公一听就明白老皇帝想问什么,忙道:“都好,有贵妃娘娘协理六宫,哪有不好的。就是……前些日子宫宴之上,衡王殿下府里的两位侧妃似乎有些龃龉。”
“小女儿家总是爱争风吃醋。”老皇帝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,“你帮忙看着点,别闹出什么风波来就好,至于衡王府里嘛,让他自己收拾干净,到底事关皇室颜面,这般闹得不好看,丢人的还是他自己。”
“是。”
天色将晚,荣公公特地去了一趟衡王府传口谕。
衡王正妃夏予问领旨。
听完了老皇帝的口谕,夏予问脸色并不好看,但她依旧沉稳端庄,依着礼数送走了荣公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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