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碍于今早,布鲁斯用他的布鲁斯,给我换来了一个和阿尔弗雷德见面的机会。

只要破了一个口子,再回想之前的学校生活,就只觉得一分钟也无法忍耐。

布鲁斯,我实在是太担心你的伤势了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我会住在你家。

但是放心,我不去你面前乱逛,给你添堵。

我会在你看不见的角落,默默地给你祝福。

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。

在看见前来迎接的阿尔弗雷德的那一瞬间,我就彻底将本次来的借口忘到了脑后,背着手缠在了他身边。

不过才40出头的管家身姿挺拔,穿着浅色简约的马甲和衬衫。

瞧我凑过去后,他缓缓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,眼睛里好像有细碎的光在闪。

他的眼睛好像鹿,单纯无辜却又深邃勾人。

而且从不会因为我紧盯着的目光皱眉,只是微微一笑,绅士应下。

“来找布鲁斯少爷吗?”阿尔弗雷德侧身,领我到了客厅,正准备去叫他,“布鲁斯少爷还不知道您来的事情,我这就去找他。”

他当然不知道了。

我是先开车到门口,然后直接找的阿尔弗雷德。

为的就是不让那个电灯泡碍事。

我毫不迟疑地拒绝:“别了,我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。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布鲁斯,就不和他见面了。”

“您不多待一会儿了吗?”

“那怎么可能。”

我咳了咳,自圆其说:“早上见了面之后,我才想起来我们很久没有说过话了。来都来了,说会儿话也好。”

能录音吗?

“确实是有好久了。”

阿尔弗雷德了然,端来了茶杯:“自2个月前葬礼那次瞧见了一面,就再也没见过了。”

“之后又陆续发生了些...在那之后,我经常会挂念您的情况,但却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见面的机会。”

他说的是2个月前,埃利奥特夫妇的葬礼。

不提我都快忘了。

“...真的好可惜啊。”我感慨。

阿尔弗雷德一顿,似乎是在酝酿安慰的话语。

但我实际想表达的是,作为那场葬礼人物的主要遗孤,我不得不忙着和来宾客套寒暄,都没来得及和阿尔弗雷德说几句话。

那可是为数不多能遇到的机会啊。

葬礼的全程事情很多,围绕在我身边的陌生人没有断过,但是我依稀记得,代表韦恩家出席的阿尔弗雷德似乎一直在不远处站着,无声地陪伴完了全程。

“您可以常来的,”他侧头望向我,也想到了那个庄园外的牌子,有些无奈,“布鲁斯少爷那几天也很消沉,他也是欢迎您过来的。”

我若有所思。

阿尔弗雷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